让昭昭一起拿回来,我现在要用。”医生诧异:“现在?沈昭昭还在我这呢,
你跟谁用——”“许愿怕疼。”傅闻洲冷冷打断他,挂了电话。仿佛一记巴掌,
扇得我抬不起头。傅闻洲所有朋友都知道,结婚十年,我怀孕九次。
就因为他想爽又不想负责。毕竟是为了报恩,我也没什么可矫情的。
可看到许愿一句“怕疼”,比我命都重要,不难过是假的。但我依旧没说什么,只是伸手,
笑道:“麻烦你把……他要的东西给我吧。”2走到一半,傅闻洲又说许愿不喜欢草莓,
让我再买橙子和西瓜的,最后把东西放在地下室门口就行。因为许愿怕羞。我盯着屏幕,
直到充电宝烫了手心才回过神。一个“好”字,手抖到打了三次才发送成功。头发晕,
脸发烫,偏偏我想休息却睡不着。脑子里闪过那个充满情趣玩具的地下室。
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傅闻洲在我身上探索后,发现我喜欢,才留下来的。许愿也喜欢吗?
又或者傅闻洲根本舍不得让那些东西碰她?我想不通。只记得他总说他喜欢我这样,
动情地在我身上留下更多痕迹,最后关头,却总把名字喊成“许愿”。我凑上前献吻。
堵住他的嘴。再在心尖捧起曾经那个,给我捐肺不留名的傅闻洲。
......我先天肺纤维化。自有印象以来就住在医院。
妈妈经常指着照片上的少年告诉我,“因为他给你捐了肺,你才能活下来,
以后你一定要好好报答他。”就连她去世前的最后一句话。也是让我默默报恩,
别给傅闻洲压力。所以我第一个会写的字是“傅”,之后是“闻洲”,最后才是沈昭昭。
这些,傅闻洲都不知道。他只把我当作倒贴上来的舔狗,从开始的不屑一顾,
到后来被我的坚持感动,甚至提出要跟我结婚。我告诉自己无数次,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也欺骗自己无数次,床头柜里的合照只是朋友间的留念,背后的:“许愿,
一辈子”也只停留在友情。可所有的自欺欺人,都在许愿回来的那一瞬间破裂。
她说当年离开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