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裴叙言这个正牌丈夫还要上心。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
在手机上编辑了一封举报信,然后点击发送。蒋睢是个好老师,
教会我最重要的一课就是保留证据。我的相册里全是蒋睢涉黑走私,不正当竞争,
贪污受贿的文档。铭牌里记录着蒋睢跟白洛枝偷欢的视频,我看过无数遍,
现在也该让裴叙言看看了。白洛枝的葬礼,我去参加了。葬礼很豪华,
连棺椁都是白洛枝钟爱的花开富贵。我提着一袋钙奶饼干,
在一众捧着白菊花的人里格格不入。蒋睢亲自在门前接待,许多人听说他会来,
纵使不认识白洛枝也前来吊唁。眼下他被众人围着奉承,好像他才是这场葬礼的主角。
我走过去把钙奶饼干放到白洛枝遗照前,很诚心的说:「多吃点,这家饼干公司就要停产了。
」蒋睢看到了我,大步上前拽住我的胳膊。「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会践诺,
但今天是洛枝的葬礼,别来自找麻烦。」我想起来,蒋睢踩断我左手之前,承诺要给我名分。
我轻声道:「等白洛枝的葬礼结束,是不是也该给我未出世的孩子举办一个葬礼。」
蒋睢哑然。我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身衣服,麻花辫是进白洛枝病房前蒋睢给我亲手扎的,
如今已经乱了。蒋睢摸上我的头,下意识要给我扎头发。我推开他,踢掉脚上的布鞋,
咧唇笑起来:「蒋睢,我才二十四岁,你都已经四十岁了。老牛吃嫩草,你害不害臊啊。」
余光瞥见裴叙言的身影,我后退一步闪开位置。裴叙言那么斯文的人,
当着大家的面跟蒋睢缠打起来。两人皆是位高权重的中年男人,打起来的样子实在是不像话。
裴叙言红了眼睛,边打边质问蒋睢为什么要跟他的妻子纠缠不清。
我知道他是看了铭牌里的视频,虽说蒋睢跟白洛枝都老了,但是床上却玩的挺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