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原本看着柳明珠的那副温和慈祥的面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如雪的厌烦神情。
还是妈妈先开的口。“柳草,你被绑架之后,绑匪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或者对你说一些很奇怪的话。”我艰难地摇了摇头。妈妈的心瞬间安定了几分。
爸爸摁灭了烟头,有些不耐烦看着妈妈。“看吧,我都说了什么也没发生,
你们这群女人总是疑神疑鬼的。”妈妈脸色变了变,解释道。“我这不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嘛,
这可是我们的关键节点......”之后她没再说,离开前她叮嘱我。“柳草,
你好好在医院养伤,但是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否则我们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女儿了。”她一直都是这样,知道拿我最在乎的东西来要挟我。
可是,妈妈,你不知道的是,在我即将濒死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奢求母爱父爱了。
他们出去后,柳明珠用酒精喷雾仔仔细细将全家人身上都喷了一遍。“爸妈,去去晦气,
可不能被不干不净的东西沾染上了。”我心头如针刺般疼痛。歇了想要叫住他们的那颗心。
转过身子索性不再看他们。这些天我躺在医院养伤,护士姐姐将我照看得十分仔细。
每一天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着窗外发呆,外人不知道的是我的内心正在天人交战。
这天晚上,柳明珠戴着口罩鬼鬼祟祟来了我的病房。我朝着她身后看了看,并没有其他人。
她扔给我一叠照片,然后嚣张地站在我的病床边。“我可怜的姐姐,
你高考735分又怎么样呢?你是被清华北大争取的人才又怎么样呢?
”“爸妈已经找借口帮你退学了。等你病好了,开学就去复读高三,
只要我一天没考上你就别想读大学。”我红着眼睛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