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尚有未出嫁时的几分脾性。一次在姜箬的刻意刁难中,我们二人推搡起来。
她一下磕在了石子路上,额头落了疤。婆母知道后,当着府中众人的面,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那一巴掌,算是彻底灭了我作为裴府主母的威望。我被关在祠堂罚跪。
裴景初面色难看地赶来,看到我脸上鲜红的巴掌印一愣。我哭着扑到他怀里寻求安慰,
我想说我没有推姜箬。可是他只是将我拉开,面色不悦,“窈娘,你太任性了,
是该学学规矩。”说着便不再看我一眼,拿着手中的伤药匆匆离开。后来我才知道,
原来我被关在祠堂罚跪的那些时日,裴景初每天晚上都会亲自去给姜箬上药。二人关起门来,
一次就是半个时辰。可姜箬就那样死了。大夫说是伤口感染,连续高热不断,就那样要死了。
所有人都在震惊之中。我被婆母派人从祠堂拖了出来.双腿早就跪得没了知觉,
就那样被人拖行了一路。堪堪赶到将要咽气,脸色青白的姜箬榻前。
婆母哭喊着让我给姜箬偿命,最终是裴景初拦了下来。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