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露台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我脱了高跟鞋,轻手轻脚走过去,刚想从背后抱住他,
却听见男人不耐烦的声音,“…谁提的这个话题,那她哭了我能怎么办?时诺都快回来了,
我难道能现在去找她吗?”我拉门的动作一愣。他…在说温希?对面不知道又说了什么,
男人抓了把头发,长叹口气,额头抵着栏杆,“那帮我哄哄她,拜托了…”“我这几天,
都不敢看她。”“一看她眼睛那么红,我心里就堵得慌,觉得对不起她。
”2程商打完电话的时候,我已经换好睡衣坐在沙发上翻杂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出来看见我,吓了一跳。“有一会了。”我抬头看他一眼,“一直在给小暖打电话,
就没喊你。”林暖是我的闺蜜,婚礼上要做伴娘,最近我们联系很频繁。
程商紧绷的肩背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他带着满脸的笑意坐到我身边,把我揽进怀里,
右手不轻不重在我肩上按揉,“这几天…你辛苦了。”程商按摩的手法非常娴熟。
我常年窝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写论文,颈椎一直不好。他为了我专门去按摩店打了半年的工,
才学来这么一门技术。肩颈处的酸胀一直蔓延到了眼眶处。我努力保持着正常的声音,
故作平常提起,“我听说,他们都会把锁屏密码改成爱人的生日。
”“你…要不要也为了我改一次?”脖子上的手顿了一下,程商略带迟疑的声音传来,
“怎么突然让我改密码?这密码用久了,
突然改掉还挺不习惯的…”“你一向不喜欢这些酸不拉唧的东西,今天是怎么了?
”这些小女孩的心思和要求,确实不符合我这个实验室大师姐的人设。可是又有哪个女生,
不希望被爱人当成小女孩宠着呢?心里隐隐有些失望,但我不知该如何开口。
直到在床上躺下,我脑子里还是乱七八糟的。
一会是实验室里突然从背后满脸笑意抱住我的程商,一会是红着眼看我的温希。
身边突然传来一阵振动,程商在一片黑暗中低声骂了些什么,却还是接通了电话。“阿程,
”是个哭泣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