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揍了这个叫谢扬的公子,宋厉便在我身后为我阻挡那些下人。他总是这样,
无论我做什么荒唐事都会纵容我。做我的帮凶,为我撑腰。然而,我当街暴打丞相儿子的事,
还是让太后她老人家知道了。“阿出,你越发不听管教了。”太后的掌心握着佛珠,
重重拍在桌子上,“那谢杨再如何荒唐,不成器,也由不得你来教训。云老将军生前,
哀家记得你还没这般刁蛮,怎么放在哀家身边养了十三年,
反倒把你养歪了?”我跪在慈宁宫里,听着太后训我,一言不发。
一旁的宋厉直挺挺地跪下来,抱拳道:“启禀太后,都怪微臣没有及时阻止小姐,
微臣亦有错在身,请太后责罚。”关他什么事啊?挨罚也要掺和,
我怎么不知他这般爱凑热闹?以皇帝对钦天蓝的器重,他从十三岁开始就已经免跪了,
此刻跪得如此利落,难道平时也总跪着不成?我恶趣味地想。“宋大人乃大渊重臣,
哀家怎能轻易责罚?事情起因在于阿出,既然有宋大人求情,就罚阿出禁足半月,
抄写经书自省。”我十分喜欢被关禁闭,因为禁闭根本关不住我。在我十四岁那年,
我鼓动宋厉带我出宫被太后发现,回来就被太后禁足一个月。万万没想到,
宋厉竟然以“朝华宫风水极佳,占卜星象更准”为由,把办公地点改为慈宁宫旁边的朝华宫,
顺便命人打了一条密道,直通我的屋子。而此刻,我摆弄着朝华宫那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
偏头问宋厉:“这玩意有那么邪门吗?我咋不信你随便看两眼,
就知道哪天下雨、哪天不下呢?”身着官服的宋厉笑了笑,说:“当然,都是我瞎编的。
”我被他的笑容晃了眼,胸腔某处的跳动竟然有些剧烈。我眉头一跳,
宋厉于我而言只是好姐妹,或者更像一个无条件宠我的父亲,我还是第一次意识到,
这位探花郎其实是有几分姿色的。我像是逃跑一样,跑到院子里,去玩池子里那些鱼。
这些鱼通体黑色,身上带有红色或金色的鳞片,是宋厉养着用来推演星象的鱼。
我撸袖管、卷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