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是,我已经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近三年。
黎父和黎母也早就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
他回国后忙工作的同时也一直在照顾着我的生活琐碎。
其实我真的说不清从何时开始喜欢上他的。或许是外派的父亲又在国外执行任务时牺牲,
与我相依为命的爷爷相继过世,黎父黎母帮忙操办葬礼而他一直守在我身边时。
或许是曾经作为父亲战友的黎父决定收留我住在家里,
他知道后眉目舒展温吞吞地对我说了句「欢迎」时。也或许是在我想念父亲无心学业,
他不顾课题繁重当即从伦敦赶回来日日开导我时。
或许是他那年生日对着蛋糕许的唯一一个愿望是希望我能够得到心仪学校的offer时。
……此类种种,不胜枚举。每一个情景下的黎泸,都令年少的我心中如惊涛般汹涌。
2我们一直以兄妹相称。起初,我时常在想,有这样一个哥哥也真的不错。
可后来日渐相处中发生了些不可控的变化。见到他就会羞怯的心,吃饭时不再自在的举止,
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整理好仪容再见他的想法,
无一不将我对他的心思推向了另一种可能性。现下,光阴日日流转,三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而我也即将去往国外留学。分离带来的不确定性令我近段时间异常焦虑。黎泸去广州出差后,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我掰着指头日日算着。他回来这天,
我的心从下午就开始怦怦跳个不停。去商场买了新的连衣裙。将扎了三年的头发披下来。
找班里一向爱美的女生生涩地为自己描画了眉眼。
擅自联系他的秘书沈真要到了他落地的航班信息。自己打车去了机场。一切准备就绪。
想迫不及待见到他,告诉他。在离开之前,
将那几年少女不见天日的心思和盘托出……这是18岁的苏沛妮生活中无比重要的一件事。
3航站楼门口车流交织,人们步履匆匆。黎泸拖着行李在人流中看见我时显然有些诧异。
「你一个人来的?」一如既往的斯文坦然,温吞语气。「嗯。」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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