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孤行要实践自己的爆破技术炸山,才会被落下来的泥埋住。我身为测绘工程师,
本可以早早离开。可我担心贺徵之,所以在爆炸发生时,将他护在了身下,才会被伤了耳朵。
他那时心疼地每天给我换药,甚至为了不伤害到我的耳膜,去学了手语。难道这一切,
竟然都不是真心的吗?我怔愣的间隙,贺徵之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他神色焦急。
他向我比划的手语在说:“工程队出了很紧急的问题,我需要回去看一下,等会回来接你。
”我一瞬不瞬地看着贺徵之的脸色,恍然他真是一个很好的演员。如果我不知真相,
我可能真的要对他说的话信以为真。可偏偏我能听见,和他打电话的对象是阮心简,
他放爆竹下意识护住的女人。我也知道,是阮心简买了一套新的情趣内衣,邀请他去看。
贺徵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她。似是等不及了,贺徵之开始催促我。心一阵阵地痛。
往常这个时候,我一定会因为不能接受贺徵之对别的女人优待而和他争吵。可如今,
当我看到他因为我耳聋而肆无忌惮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无力。注意到全程的医生蹙眉,
想要提醒我,却被我一下拉住。我向贺徵之点点头:“好,你去吧。”贺徵之眼神亮了亮,
上前在我额头亲昵地落下一个吻,随后对着我的视线比划口型:“爱你老婆。”脱离了视线,
我只能听到一句嘲弄的男声:“算你识趣。”2.贺徵之走后,医生替我仔细检查了耳朵。
他惊奇地发现我的耳朵并没有完全损伤,便犹豫着问我:“刚刚你丈夫打的电话,你听见了?
”我颔首,迎着他怜悯的目光轻轻抿唇:“很快就不是了。”贺徵之很快就不会是我的老公。
我早该在他第一次偏向阮心简的时候就明白。只是我放不下多年的感情,一次次地升起希望。
我拿出手机,订了一张独行的机票。工程队的项目马上收尾,
我和贺徵之永远都不会再有瓜葛。支付完成的下一秒,一条消息骤然弹出。
是来自阮心简的语音消息。长达六十秒的语音,语音转文字后,却只有短短的一个“嗯”...